汴京春深（庶能生巧） 第163节（第2 / 3页）

九娘皱着眉看着小粒的葡萄顶端生着像一个个小轮子一样的黑点，而有些葡萄却已经干缩成硬邦邦的了。葡萄这个病，以前也生过，还只能烧毁病枝。

九娘叹了口气，放下手中的病枝。她跳下小杌子，转过身，和苏瞻四目相对。

“你刚才说什么？”苏瞻轻轻上前几步，有些恍神。

九娘一愣，想了想，指了指头顶上的葡萄架：“葡萄啊，生病了。”年纪大了的男人，耳朵也会不好吗？

苏瞻摇了摇头：“葡萄不是人，怎么会生病呢？是有虫？还是坏了？”

苏瞻很是高兴，他平日和赵昪一些同僚经常往来，连百家巷家里都回去得甚少，难得看到苏昉有这许多知交好友，乐在其中，他也想多陪陪阿昉。

苏瞻拱手出了正屋，想去看看女儿在做什么。

葡萄架下站着一个少女，背对着他，踩在一个小杌子上，正在仔细翻看着葡萄叶子。
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苏瞻走过去几步。

那少女手上一停，又继续翻动起来：“葡萄好像生病了呢。”

九娘静静立着，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身躯越来越近。

葡萄不是人，怎么会生病呢？这是苏瞻以前不以为然地嘲笑过她的话啊。

苏瞻失笑道：“葡萄不是人，怎么会生病呢？”

葡萄好像生病了呢。

葡萄不是人，怎么会生病呢？

这话，这场景，这背影，还有他自己，怎么似乎发生过一样？似乎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早已发生过一次。

可说话的人，明明应该是那个叫阿妧的小九娘啊。不可能是阿玞。阿玞早就不在了。她的这些葡萄，是很多年以前生过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