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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赌斗(下)(第2 / 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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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不多远,一个人手执火把,迎面而来,甚是眼熟,仔细一瞧,是呼衍淳维,心道:“老子正愁找不到人问问,碰见你这小乌龟,谅你不敢不说。”喝道:“呼衍淳维,还认得老子?”呼衍淳维心道:“老子是堂堂左大将,你一个小小兵卒,竟敢直呼老子的名字,还把老子放在眼里?”喝道:“大胆,见了本大将,还不下跪。”

任是非道:“呼衍淳维,你奶奶的,老子问你认不认得老子,你却要给老子磕头,倒也孝顺,好孙子,乖孙子。”呼衍淳维更怒,喝道:“你是谁?竟敢如此大胆。”任是非道:“老子是谁,你用火把照照,不就知道了。”

一语提醒梦中人,呼衍淳维举起火把,向任是非脸上凑去,乍见之下,眼前之人甚是眼熟,似曾见过,仔一瞧,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正是削断他手指的任是非,心想那可是个煞星,本大将天不怕地不怕,独怕他一人,吓得魂胆俱裂,叫声我的妈呀,手一松,火把掉在地上,转身要跑,双股栗栗,不听使唤,哪里能够迈步。

任是非道:“你奶奶的,清楚了没有?”呼衍淳维忙道:“,清楚了。小人不知你老人家大驾光临,多有失礼,罪该万死。”任是非道:“你知道你罪孽不轻就好。”铁棍伸出,放在呼衍淳维肩上,微一用力,呼衍淳维只觉如泰山压顶般,站立不稳,双膝一屈,跪了下来,心里明白,任是非是要他磕头,磕头道:“小的罪该万死,请你老人家高抬贵手,饶了小的。”任是非道:“你打老子贼婆的主意,罪孽深重,不能饶。”他说的贼婆,是刘安之女刘陵。呼衍淳维南下淮南,曾亲口向刘安索要刘陵。呼衍淳维不知贼公贼婆的事,心里喊冤道:“冤枉,老子哪里打过贼婆主意?”道:“你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,就饶了小的。”

任是非道:“饶不饶你,要你老不老实。”呼衍淳维道:“老实,老实,小的最是老实不过。”任是非漫不经心地道:“是吗?你老实,不见得。要是老实,手指头怎么少了一截?”呼衍淳维心道:“还不是你削了的,又来说风凉话。”道:“小的不敢。”任是非道:“你是不敢说实话?”呼衍淳维打个冷战,道:“不敢撒谎。”

同时抓到水桶的,互不相让,低下头去喝,头碰头,好不疼痛,怒道:“你干么打我?”另一个道:“不是打你,是碰你。”先说话的被抓住了痛脚,怒道:“老子说是打,就是打。”另一个道:“老子说是碰,就是碰。”先说话的一拳打过去,道:“这是不是打?”另一个被打得头昏眼花,立还颜色,一拳打在先说话的额头上。二人一手抓桶,另一只手,互打不休。用力过猛,砰的一声,水桶被拉坏,解药流得到处都是。二人再也顾不上打斗,忙把嘴凑到地上去喝解药。其余的人涌了上来,都去喝解药,把二人压在地上。北国雨少,地上干燥,一桶水倒在地上,立即浸入土里。兵卒大急,抓起泥土,往嘴里塞。一人行,千人效,湿土一会儿就被挖光了。

没喝到解药的,把喝到解药的按在地上,嘴巴凑了上去,嘴对嘴猛吸,希图从对方嘴里吸出解药来。一人如此,其他人立即仿效,按作一团,乱吸一通。水一入肚,哪里吸得出来,无奈之下,有人取出兵器来,要开肠破肚,从胃里取解药。任是非道:“真他妈的笨,边吸边按肚皮,不就出来了。真他妈蛮子。”任是非的话,比天地所生,日月所置,匈奴大单于的旨意还要灵验,兵卒如法施为,一边猛吸,一边猛按猛擂肚皮。地上的哪经得起如此折磨,嘴一张,吐了出来,按人的忙接住,吞进肚里,虽有些不洁,性命交关,顾不了这些。刚咽下肚,又被后面的兵卒,把他按倒在地,如法施为。

到得后来,竟要动起刀兵来。任是非心道:“要是杀得一团糟,他奶奶的,又有什么好玩。”道:“要是有人动兵器,就是和老子过不去。”可以和天地所生,日月所置,匈奴大单于过不去,绝对不能和飞将军过不去,兵卒收起兵器,拳来脚去,打作一团,好不热闹。

喝得少的,指责喝得多的,道:“你喝多了。”喝得多的道:“飞将军说过,烧帐篷烧得多的,就多给解药,老子烧了十五座,你只烧了十座,当然要喝少点。”喝得少的道:“你胡说,飞将军没说过。”任是非说过烧得多的,多给解药的话。喝得多的道:“你不信,我们请飞将军他老人家评理。”喝得少的道:“去就去。是你有理,还是老子有理。”二人扭作一团,就要找任是非评理。任是非双眼望青天,不知是有意,还是无意,喃喃自语,道:“时间长了,药性发作,解药没用了。”喝得少的恍然大悟,怒道:“你要拖延时间,等解药发作,老子怎会上你这当?”二人又吵又打地乱成一团。

任是非欣赏自己的杰作,兴高采烈,兴致甚高,到后来,兴致大减,在天马背上一拍,姿势都懒得换,架着二郎腿,坐在马鞍上,任由天马驮着,离了匈奴军营。至于兵卒争解药,何时方休,全然不放在心上。

任是非道:“那就试试。老子问你,粮草在哪儿?”呼衍淳维心道:“泄露军机,可是要杀头的?”转念一想,要是不说,任是非定会杀了他,再问别人,白搭一条性命,不划算,道:“在龙城西南三十里。有两百万石粮食,一百万石马草,有五千兵马防守。”任是非心道:“这小子贪生怕死,什么都说了出来。谅他也不敢说假话。待老子吓他一吓。”喝道:“你竟敢撒谎,吃老子一棍。”举起铁棍,向呼衍淳维头上砸去。呼衍淳维吓得屁滚尿流,喊冤道:“冤枉……”只喊得两字,铁棍在头上一碰,眼前一黑,昏了过去。

任是非就要向西南去,心念一动,心道:“这事不可不宣之于众,要是没人知道,那多没意思,老子还干过屁。”只身在北国,不知向谁吹嘘,心道:“老子给伊稚斜说去,老乌龟知道了,定会气死他。要是气死了他,李大哥猜不到,不知有多好玩。”心想这计策太高明,大是得意,在天马背上一拍,径向伊稚斜中军大帐而去。

伊稚斜正在召集群臣,商议明日发兵一事。按伊稚斜想来,任是非今日一闹,不会再来,只要过了今晚,一切都不用怕,大军一动,任是非纵有通天彻地之能,也不能让大军停下来。你要找天地所生,日月所置,匈奴大单于我,天地所生,日月所置,匈奴大单于就化化装,避你一避,要你找不着就是,没什么大不了。三天后,军师赶赴军中,天地所生,日月所置,匈奴大单于什么都不怕,以军师一身武功,就是十个任是非也劈了。哪知大谬不然,君臣计议正酣,门帘掀处,一个少年,嬉皮笑脸,手提铁棍,骑着宝驹,闯了进来,不是任是非是谁?不用说,门外的兵卒,定是被任是非收拾了。

匈奴君臣一见任是非,无不气为之夺,胆为之裂。任是非理也不理,铁棍乱挥乱砸,乒乓之声不绝,帐中桌椅凳子,碗盘碟子,无不粉碎。来到伊稚斜跟前,喝道:“伊稚斜,你奶奶的,给老子让座。”不等伊稚斜答话,右臂轻舒,抓住伊稚斜胸口,使劲一扔,伊稚斜两百来斤的重量,在他手里,竟若无物,被扔出三丈,跳下马来,往伊稚斜龙椅上一坐。

任是非在马上,左腿放在右腿上,架起二郎腿,右腿凌空,摇个不停,怡然自得,乐开了花,不自禁地哼起了俚曲,一边哼歌,一边想道:“老子七进七出匈奴五十万军中,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的壮举,威风得紧。如此威风,只有老子任是非一人,嘿嘿,老子真他妈的了不起。”又想道:“伊稚斜大军未发,被老子一闹,军心已惧,士气已丧,锐气已折,要发兵自是不可能。就算他发兵我朝,也不能有所作为,这都是老子的功劳,嘿嘿,了不起,了不起得很。”转念又想道:“不对,伊稚斜虽然军心已怠,士气已沮,锐气已折,要是发兵我朝的话,我朝边关无兵,何以抵挡?只要伊稚斜打几个胜仗,士气自然转旺,兵锋锐利,不可抵挡,破中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老子得想想办法,要他发不成兵。”

用兵之道就在用气,历来兵家用气养气之道千变万化,层出不穷,王翦李牧用椎牛飨士积蓄士气,任是非亦用过此法,大败图鲁不花于云中城下。养气之道虽是不同,但最好的养气之法莫过于胜仗,一个接一个的胜仗,士气自然高涨,伊稚斜大军给任是非胡闹一通,锐气大挫,并不是无法恢复,只要到得边关,拿下几座城池,接连打几个胜仗,士气自然高昂,兵锋所向,锐不可挡。任是非和陈伦,朱买臣等人朝夕相处,学了不少东西,更难得的是能够用些心思,想些军国事,要是在才出药苑时,定是想不到。

任是非想明此节,背上出了一阵冷汗,心道:“伊稚斜,你奶奶的,你这狗屁不通的狗单于,约束三军,不和老子正面交锋,打的就是这主意,以为老子不知道。你老乌龟打得好算盘,老子叫你转眼成空。要他不能发兵,把他杀了最是干净,只不过,给李大哥料中,太也显不出老子的威风,不能杀他,那又有什么办法?”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在大腿上一拍,叫道:“老子把他粮草烧了,他怎么发兵?”

粮草于大军最是重要不过,要是没了粮草,伊稚斜自是不敢发兵。任是非这招釜底抽薪,确实高明。任是非心道:“老子烧了你的粮草,就算你不死心,一定要发兵,必先得筹备粮草。五十万大军粮草,非三五月时光,不能充足,三月后天气转冷,天寒地冻,路滑地湿,老子就是开了城门,请你老乌龟去,谅你也没有胆子敢来。”又想道:“老子要放火,首先得知道粮草在哪里,这不难,老子找伊稚斜问问就是。老乌龟定是不说的,他不说,老子给他吃苦头,他说不说?呸,给他吃苦头,哪有放火好玩。他不说,他手下总会有人说,老子随便找个大臣一问便知,这还能难住老子?”任是非放过的火,确实不少,知道放火的乐趣,远比给伊稚斜吃苦头好玩。他火烧淮南王府,匈奴营帐,大放火马,那乐趣自是不用说,乐无穷也。

主意一定,拨转马头,又向匈奴军营行去。来到寨门口,数千争夺解药的兵卒已不见了,心中明白,定是给伊稚斜瞧出破绽,派亲兵赶了开去。驱马直进,径往伊稚斜的中军帐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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