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八章 慢性毒药（第3 / 5页）

好难受。

“小姐，醒醒。你还好吗？小姐？”

有人轻轻推了推她，这一推将她彻底从梦魇中惊醒。她倏地睁开眼睛，浓密细长的睫毛轻盈地颤动着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天地，雪白的天花板，床被，还有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……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水的气味。

穿着护士服的年轻护士展开笑颜，“太好了，你终于醒了！”

顾若凡受不了如此近的焦距，她微微调了调视线，眼前是一脸兴奋的护士，她眨着长长的睫毛盯着顾若凡，“天啊，你本人比照片美多了。”

顾若凡被撞出十几米外，短暂的几秒钟内，她的脑海只浮现一张脸。那个心疼她的人，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的人，端木熙。

再见了。

她整个飞起来，重重地跌到地面。如果是以这样的方式跟这个世界告别，即使被新闻记者写上“女星顾若凡不堪重负十字路口自杀身亡”，也没什么关系。但是这个世界，远远不止她想象中那般友善。

所有爱她的人，她爱的人，纷纷离她而去。每个接近她的人，都带着目的。

她再也不想眷恋什么了，唯独放不下的，是顾炎熙，可是现在，她却连见他一面都见不到。

“小芳！”医生咳了咳嗽提醒她。

护士小芳急忙立正站好，“陈医生有什么吩咐？”

她倒在雨水中，渐渐闭上眼睛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。永别了。

耳边是匆匆忙忙的脚步声，时不时有人尖声叫喊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悬浮起来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有人在她耳边轻唤她的名字。

一声，两声，声音犹如羽毛般轻轻落下，让人倍感舒心。

是天使吗？

她想睁开眼睛，身体强烈的痛楚却提醒她，折磨她，让她一度困在梦魇里，出不来进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