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醒悟（第3 / 5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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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：“把那个丸子放嘴里就是了。”
钱眼：“嘴里也有个丸子。”
杏花说：“嚼嚼快咽到喉中嘛！”
钱眼叹道：“喉中也有丸子……"
李伯道：“那胃中呢？”
我忙抵挡道：“每个人都有过遗憾，钱眼，你别跟我说你从没有过。”
钱眼紧皱了眉，两个手指在下巴上一通狂敲，最后说道：“你别说，我还真有让我一辈子都遗憾的事情。”
杏花都感兴趣了，拿了茶壶给钱眼倒茶，说道：“快讲讲，别说是和钱有关的！”
钱眼摇头，一副讲述遥远往事的模样：“不是和钱有关的。很久很久以前，我小的时候……”
我皱眉，“很久很久以前，你还不小？”
钱眼：“从嘴到胃，全是丸子了。”
我和杏花都笑了，杏花说道：“贪心！”
钱眼一瞪我，“知音，我刚要正经些。”
我忙说：“接着讲，我不该打岔。”
钱眼叹息，“那年年关，一户人家开慈善之宴，请乞丐入堂。那不是清汤白粥之食啊，真是有半菜半肉的丸子！我至今依然后悔，没把盘中最后的一个丸子夹在筷子上！”
杏花问道：“为何不夹在筷子上？”
钱眼说：“我筷子上有个丸子了。”